棠梨墨染

▲【有人上升平台,我上升正主,没毛病】
刀片鸽子型写手,没人找的无偿词作 。
Bg,bl,gl我都会写,也会看。
作家最喜古龙,编剧最爱周郎。
反派控,忠犬控。也喜欢亦正亦邪的角色,欣赏人设有特点的正派。
霹雳本命cp纵斋,不拆可逆。
(现已淡圈)
此号只写同人

三生三世之十里铜香【3】

   第三章、贪欢一响

 “梦里不知,身为幽禁客。朝花落,惜凉薄。诸天神佛,请来断善恶。人心险,辩不得。”

  借着好几家之词藻,唐柒终是成了一篇词。读着,却只觉无味。委实,非自己所思所想之笔墨,无魂无魄。纵然再好,与己无感情,亦是无用。

  况而,某些窃墨者之文笔,着实让人苦恼。满篇“疼”字却疼不出个所以然,仅为凑字而已。实在可叹。

  铜钱生莲香,笔落墨却臭。

  唐柒只摇头感慨世道易变,不禁伤怀。于是向佛祈祷道:“佛啊佛,你若当真有灵,烦请来半只烤鸭五两女儿红吧。本公子饿的紧啊。”

  “此为弥勒佛,而非土地公。公子你若求些吃食,不如看看墨酬手中之物。”

  但闻其声,其人不知何处。却见一个油纸包自窗外飞来,烤鸭的香气便溢满了整个屋子。一壶老酒,亦稳稳当当地落了地。

  再抬眸,袁墨酬已在眼前。一身丫鬟装扮,笑意盈盈,甚为乖巧。

  心虽疑她武功深浅,吃食当前,却也顾不得多。

  于是唐柒一边娴熟的拆开纸包,一边夸赞道:“还是酬酬贴心。哪像那个老头子,还诈死来骗本公子。若有再次,他爱死不死,本公子才懒得理他。”

  “公子莫要如此,这些皆是老爷亲自吩咐墨酬送来的。老爷很疼公子呢。”袁墨酬忙打圆场。

  唐柒刚撕下一块鸭肉。闻言,便归于原处,冷面相对。

  “疼个屁。若不是看在本公子贵为嫡女。他早就像对小妹那般,打发到唐家堡中做杀手。也不知圆圆现下如何……哎呀不吃了不吃了,他送之物,怕不是下了毒!”

  唐圆圆!袁墨酬心一惊,险些叫出声来。白莲花教六护法,向来神出鬼没,独来独往。连她这位教主亦只知她欲进唐门,却未有其果。未料原是名门正派之女。

  “怎么?知本公子为女儿身,你很惊讶?罢了,有此物在身,倒也难怪。”

  唐柒不甚善理解,误认袁墨酬不识。便一把扯下假胡子,狠狠的甩在地上。

  “怪不得府中的姐妹皆唤公子为大小姐。墨酬还私下以为,老爷是喜欢女儿喜欢的紧,求不得,才……”事已至此,袁墨酬便只有顺坡下驴。

  但言尚未罢,只听门一声‘吱呀’,迎面光影,来人脸色不善。

  “恭见老爷。”袁墨酬福身行了,只暗道不好,只得装作乖巧模样。

  “何人让你来送吃食的?”唐老爷子直直盯着袁墨酬,逼问道。

  “我让她送的。饿渴之状,不可忍着,大吃大喝方才痛快。怎么?有何不对?”

  唐柒算是明了了,这小丫头有点东西。不仅武功了得,人情世故周旋的亦是不错。

  “你!”唐老爷子见着唐柒一副悠然自得之模样,更是怒不可遏。几欲扬手,倒迟迟未落。只好道:“《女戒》你可背会了?背来听听。”

  “爹,您知女儿性子的。女儿素来不愿读书。要女儿背女戒,还不如让女儿在日头蹲两个时辰的马步。”到底是理亏,唐柒语气亦软了下来。只是口中之词,仍甚是气人。

  “甚好。今儿个正儿生辰,为父特意请了个戏班子助兴的。恰是陈寒岽当角儿,郭潇溟写的本。而你尚未过门,见夫婿乃是大忌。为父正愁如何让你老实待着。”

  唐柒见唐老爷子面上缓了几分,不由嘲讽道:“爹您不必担心,我见了他二十余岁,大忌早犯了。”

  “墨酬,看着大小姐。若她不背,回来便罚你。”唐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深觉此地不可久留,拂袖而去。

  光影斑驳,照于佛像,更显光辉。袁墨酬只觉刺眼。垂眸,却见唐柒不紧不慢的拿起酒壶,浅酌慢饮。

  “酒味浓而不呛嗓,烈中透着一股醇香。初时觉辛辣,回口却甘甜,一品,便是三十年的陈酿。”

  唐七评完,便猛灌了一大口酒,道:“酬酬,你可喜听戏?”

  “说来惭愧,墨酬自小家境贫寒,戏听不得几句,倒还是感兴趣的。”袁墨酬闻言,立刻装出好一番可怜模样。

  “待本公子吃完,便带你去。女戒本公子看两眼便会了,你不必担心。郭潇溟写的话本子,虽略有借鉴他人笔墨,但文风不错,值得一观。”

  唐柒咬了口烤鸭,强行为郭潇溟辩白。复道:“外酥里嫩,皮脆而不焦,甚是好吃。定是街头那家,本公子是他家之常客。你来一口?”

  唐柒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故而她对她信任之人,皆是一等一的好。

  白莲花教教主却是疑人不用,用人还疑。故而她再三确认唐柒未暗下毒之后,才敢上口。

  “好吃!”袁墨酬由衷夸赞道。

  “是吧,本公子怎可能骗你。”唐柒侧目,正撞上吃的满嘴油的袁墨酬的目光。嘴角不经意上扬,己不可查。

  “君不知,暗渡芳心难在怀。君不知,夜中相思难成眠。白云深,不知处,日日念却不知君何~~归”

  二人偷溜出来,戏已开场。

  只见台上那人水袖轻扬,浓墨重彩,美艳绝伦,是个丹角。一板一眼极是到位,一字一句尽诉肝肠。眸中含笑,自是温润如玉。

  唐柒适才发现,那目光所及之处。非是众人,而是台旁之座。

  此座之人,正是郭潇溟。

  再看郭潇溟,面上虽不动声色。眸中宠溺之情却早已明现。

  台上,台下。一唱,一和。好一对狗男男!

  唐柒心中暗道。戏已没心思看,只看着单看二人,一阵落寞。

  “有君之城,幻梦随风。许是浮世贪欢,只得镜水搂空。若当来生,可……”

  词未完,陈寒岽只觉头昏目眩,心口绞痛,眼前昏天黑地。一刹间,脑中竟一片空白,险些跌倒。

  “阿岽?!”郭潇溟眉头一皱,明了大事不妙。来不及顾上许多,一个飞身,便将台上人揽于怀中。

  陈寒岽意识仍有些模糊,却隐隐觉着自己双脚一轻,似被人打横抱起。便脱口而出:“少爷,莫要如此。若是被旁人看见,又要言闲话,定要骂成何体统。”

  “陈寒岽。我不怕流言蜚语,我亦不准你怕。若有旁人敢言你半句不是,我有百种方法,让他再无开口之机。”郭潇溟是又急又气。何种时候了,陈寒岽还在为他担心。

  “唐叔,右厢房可借小辈一用?”郭潇溟问道,直向那走去。

  “无妨,你尽管用便是。”唐老爷子不怒反笑,赞许道:“郭潇溟这小子,有情有义。为友赴汤蹈火,不差。”

  若不是有袁墨酬在旁拦着,唐柒当真想单怼唐老爷子。

  何为友?何为情?明眼人看不出来?

  “大小姐,要不我们……”袁墨酬盯着厢房看,言下之意,甚是明显。

  “去,我们自然要去。区区一个陈寒岽,能出甚么幺蛾子。”

  唐柒皱眉,言语之间,尽是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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