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墨染

▲【有人上升平台,我上升正主,没毛病】
刀片鸽子型写手,没人找的无偿词作 。
Bg,bl,gl我都会写,也会看。
作家最喜古龙,编剧最爱周郎。
反派控,忠犬控。也喜欢亦正亦邪的角色,欣赏人设有特点的正派。
霹雳本命cp纵斋,不拆可逆。
(现已淡圈)
此号只写同人

三生三世之十里铜香【4】

  第四章、闻君窃墨
    “吾定要世上窃墨者,被迫坐于被窃者面前。一笔笔抹去不属于己之文字。”

  文人自语,却无人听得。

  陈寒岽观所见,若迷若失。

  只见桃花十里,灼灼其华。嗅之,不闻香。正奇之时,一阵狂风起,花碾尘泥。霎时花凋叶败,腐臭不可闻。

  问桃花几多债?原是为窃者作序。

  不知何时,身在城郭之中,探手,竟是虚空。圣人之言,传说之景,尽作幻灭。

  问他乡故知在?原是为窃者提笔。

  他抬眸见天,明着是好端端的晴日,却见霹雳轰然而落。

  浓雾四散,却现一男子。青衫白衣,坐抚古琴。额间素色抹额,更添儒雅。

  “阁下是……”陈寒岽一时好奇心作祟,上前问道。

  “在下长歌门弟子,名唤白忘机。”那人面无表情,语中倒情绪不明。亦怒,亦怨,亦或无奈。

  陈寒岽欲言,终是未语。突觉风起云涌,情势大变!

  “快些走!”他眉头一皱,眸中徒生几分伤感。

  陈寒岽闻言,心中一惊。足下快步,却是不及。

  霎时!

  孤魂独魄,携伤而来。哀哭悲号,不绝于耳。单看魂魄样貌,倒是极好的,并无话本子中杜撰般历绝。

  再看他们所向,并非陈寒岽。而为不知何时显出之皮囊。样貌亦是不差,只是眸中空洞无物,骇人的很。

  魂魄欲归,却是不可。皮囊早已被盗去,谈何归?

  陈寒岽正惋惜之时,忽闻朗朗诗号,一女子携笔,信步而来。

  “淤泥而染,本心腌臜,乃白莲之大秽也。欺善无口,纵恶多端,乃江湖之大害也。论清白,在人心。”

  未待陈寒岽细看,已有细语在耳,断了梦境。意识朦胧中,却自听得外面动静。

  “郎中,这药已服了一个时辰有余,怎的还不见醒?”

  “这心疾乃是娘胎里带下的,已是顽疾,并不好治。少爷再等些时候罢。”

  “阿……溟。”陈寒岽缓缓睁了眼,迎面便对上了守在床边之人。

  “醒了?”郭潇溟半惊半喜,一时间,竟手足无措“身子好些了?可还有不适?口渴否?”

  “阿……少爷,不必担心。草民已无碍。”陈寒岽见着郭潇溟身后的一干人等,自是觉着称呼不妥,赶忙改口。

  “无事便好。今儿可是我的生辰,若出了事,愧疚之人,理应是我。”唐老爷子还未发话,却见一男人抢着道。

  那人怎生模样?

  身形高大,略显富态。一双眼深沉如海,与之毫不相配的圆脸倒显得滑稽。许是在宫中待的久了些,深谙宫中之事,为人处世,亦是圆滑老成。

  是了,那人正是唐家之嫡长子,唐正。

  他此言虽是对陈寒岽,色眯眯的目光,可是未离郭潇溟半刻。

  郭潇溟似是察觉,背后不禁一阵恶寒。奈何思虑陈寒岽身子未好全,不易颠簸,便忍了下来。

  古人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此时,唐正成了司马昭。凡是有点眼色的,皆知此为看上了。

  “草民先谢过各位大人相救之恩,此等大恩,请受草民一拜。”陈寒岽岂能不知其意?为保自己心爱之人,竟硬撑着起身跪拜。

  “阿岽?!地上凉,快些起来。”郭潇溟一愣。陈寒岽素来不善说客套话,今儿个是怎的了?

  真乃“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四目相对,郭潇溟恍然大悟,回身拱手,道:“在此叨扰许久,想必贻误诸位事情众多。这戏,待阿岽身子好些,定会补偿。贺礼即已送到,晚辈便不久留了,告辞。阿岽,走罢。”

  “也好,回去烦请帮老夫向家君带句好。”

  许是见郭潇溟毫无留意,亦或见自家犬子神情过于反常,唐老爷子便如是道。唐正面上虽有不悦,却碍于父亲之言,不好发作。

  “那是自然。”郭潇溟悄然执陈寒岽之手,欲将其带走。

  “且慢!”只听一声历喝,本应在门外听墙角之人,携一身怒气而来。身后,袁墨酬尽是无奈。性子如此,火爆如唐柒,怎能劝的住?

  “左右此府为我娘家,不日后我们便要成亲。你怎么着也得熟悉一下吧。夫君~”夫君二字拖了尾音,更显缠绵悱恻。

  郭潇溟心中一阵作呕。他向来待唐柒如兄妹,还未习惯如此。

  却见唐柒愈发过分,手攀上郭潇溟腰来,身依怀中。

  陈寒岽眸底一黯,纳纳收回手来。虽知做戏,亦是心有不适。

  可若是论脸色最差之人,恰是许久未露声色的唐老爷子。

  “现下谈情说爱,为时尚早。诸事,待成亲之后再议。”唐老爷子语中,透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唐柒只好放过郭潇溟。她知,唐老爷子言语如此,是真动怒了。

  但不甘,仍在她心中。

  唐柒为何人?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唐女侠。自然,是自认的。她怂过何人?

  于是乎,唐柒便秉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之侠骨,顶风而上。

  “鄙人愚暗,受性不敏,蒙先君之余宠,赖母师之典训……则妇之行。凡斯二者,足以和矣。《诗》云:“在彼无恶,在此无射。”其斯之谓也。”

  这正是女戒之全文。唐老爷子被噎的无话可说。唐正却心中发怯,不知待郭潇溟一行人走后,唐柒能躲过几条家法?

  “小柒当真有过目不忘之好眼力。纸条之字如群蚁排衙,你竟能看清。不如往后,唤你唐抄抄好了。”

  然,郭潇溟一眼看穿了唐柒袖中玄机,,不由讽刺道。

  “彼此彼此。你话本子可比这《女戒》字要多的很,许多字却非自己所想。谁比谁干净呢?”唐柒不甘示弱,反击道。

  “若论窃墨,实也无妨。好看便可,有看客喜欢便可。”眼见着郭潇溟恼羞成怒,欲已武功试高下。忙来打圆场,脑中,却闪过那梦魇。

  唐柒一愣,面上见喜。若非她同陈寒岽为情敌,她定要邀他痛饮几壶。此言,甚是对她胃口。

  终究,郭潇溟未留,道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唐柒却执意独身相送,甚至屏退袁墨酬。

  正值晌午时分,日头高照。

  陈寒岽虽万般拒绝,却到底恸不过郭潇溟。终是被郭潇溟抱上了马车。

  唐柒一反常态,沉默无言。只是盯着马车,良久。

  “那日花前月下,火树银花。你表明心意,言若我不喜你,你便再不会纠缠于我。自此,相忘江湖。你向来言出必行,近日是怎的了?”

  郭潇溟本该回府,却见他下了马车,开口道。

  “本公子改主意了。世人皆言,最毒妇人心,那本公子便毒一回。本公子要你们最相爱之时,让你亲眼看着你心中所爱,死在你面前。”

  唐柒扯开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

  郭潇溟愕然,未来的及撂狠话。便见唐柒拱手行礼,道:“郭公子,告辞。”

  “我永不会让你有机会下手。陈寒岽之命,唯归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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